在场的五个无赖,一个姑娘,那都是赵玉林的老熟人了。
先说这位被调戏的白音音姑娘,其父乃广林学院内德高望重的夫子。
白姑娘书香门第出生,面貌秀雅,气质清冷,向来备受学子爱慕。
而赵玉林本人,则是她身边叫得最欢、也是最不受她待见的一条舔狗。
再谈那几位吊儿郎当的青年无赖,无一例外皆是赵玉林的昔日同窗。
这“昔日”二字拆开来看,尽是爱恨嗔痴。
当初他们可都是同赵玉林玩得最要好的同窗,几人以赵玉林为头首,常常勾肩搭背四处遛狗斗鸡。
后来赵玉林瞧上白音音,为了转到广林学院就读,不惜巴结权贵,极尽谄媚。
更因白音音隐约瞧不起他身边一堆狐朋狗友的态度,从而毅然断绝与昔日好友之间的往来,对他们避如蛇蝎,将数年友谊弃如敝履。
“……”
顶着赵玉林壳子的赵海洋瑟瑟发抖。
这哥们可算是参透了见色忘义的最高境界,昔日好友全与他反目成仇,而助他如愿进入广林学院的贵人也叫他给过河拆桥了……
“呵,赵玉林?”无赖堆里为首的青年吐着一口酒气:“怎么,又来英雄救美?”
赵海洋:“……”
如果我现在说不是,你们信?
显而易见,那是不可能的。
白音音清淡的眸子落在他身上,黛眉微蹙:“我已让桑枝去县衙叫人,想必不久便会寻到此处,不须你救。”
正巧,赵海洋也不想淌这摊浑水,她爹是一流学院里的夫子,她大伯是县衙里的主簿,对面那群人只是普通的街面恶霸,并不敢真拿她如何。
可他不同,这群人和赵玉林相爱相杀,这些年来双方没少起冲突,如今他穿成赵玉林,却没继承赵玉林的武力,以一敌五简直是自寻死路。
赵海洋略一思索,立马往旁撤走,那丝毫不留念的潇洒惹得白音音多看了他几眼。
剩下几人也愣了几息,其中一人满脸惊奇,低声与同伴道:“赵兄这是转性了?”
几人中带头的青年名为王庭庆,听见小弟的嘀咕,立刻往地上唾口水:“改他爹!赵狗都敢为白音音和县令长子大打出手了,还能改得了吃屎的毛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