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撞上了他,他抱着明月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圈,砸在了一个打铁的炉子上,小街铁铺,在门口打铁是常事,龙乡被铁水灼了臂膀,袖子也烧着了。明月虽受了惊,却爬起来端起铁铺里的水,将火浇灭了。

    龙乡是定然不会受伤的,他只是觉得微微灼痛,回去涂点药运点气就没事。

    明月惊魂未定,她身子骨薄弱,经历刚刚一事,心里还是激烈地跳动,要不是刚才龙乡紧紧护着她,现在她也不知道会怎样。她拉起龙乡问:“你还好吗?要不回我家给你涂点药。”

    龙乡眼睛一亮,正欲开口,明月似乎想起什么,连忙改口:“还是去医馆吧!”

    明月再看那马车,马似乎出事了,两个前蹄跪在地上,好似跪礼一般。

    那马车翻了个身,侧躺在地上,车夫爬起来骂骂咧咧,人群都在围着看,明月担心马车里的人出事,就问了一声:“里面的人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马车忽地动了动,帘子倏然被掀开,一个全身黑衣短打的人,连头也包着,钻了出来,扛着一个大袋子,也不知是什么,黑衣人望了明月一眼,从人群里急匆匆离去了。

    这人如何这么奇怪?明月正想着,意识到龙乡还在身旁,既然无事,就拉着龙乡去医馆就医。

    龙乡被她这么一拉,那白皙的手虽然只拽着他袖子,但是他忽然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明月回头看了他一眼:“去不去就医?”

    显然明月看着他没走,就催促他,他是被她刚才的行为愣住了,明月似乎也发现不对,手放下了。

    明月心里想,这男人好磨叽,但是他的救命之恩,不能不报,她只得温柔说:“公子,不能耽误伤势,知道吗?”

    龙乡被她这么一说,眉头展开,是傻子也能看出他一脸的桃花,明月就纳闷了,他是怎么了?不过好像这半月以来,她确实没这样温柔对他说过话,她对他起初就烦到透顶了。

    龙乡说:“姑娘,我这伤势不打紧,我回去休养下就好,要么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说的不要紧?”明月见他似乎伤势不重,就说,“既然这样,各自回家吧!改日我会答谢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,”龙乡问,“你身上可有一百文钱,能不能借我下。”

    明月说:“是不是因为没钱所以不愿去医馆,你既然为我受伤,我自然会为你付药费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是。”龙乡连忙将茶铺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番。

    明月撇了撇嘴:“你是不是榆木疙瘩啊,你以为再回去还能要回来!”

    两人往回赶,到了茶铺,还有喝茶的人,明月问:“小二人呢?”

    一客人说:“你说那小二啊,早开溜了?这茶铺现在真是无偿的了。”

    龙乡不解:“开溜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