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常来说,但凡懂事点真心想救人的主角受，就得哭哭啼啼地学会妥协了。
但慕清离算不上真心想救陆柳，而且他还真有点好奇如果自己犹豫不答应的话,小徒弟会怎么做，所以他瑟缩了一下，用着求饶的语气问：“妖帝大人，我……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,能不能,能不能请你不要以这种方式要求我……”
小徒弟的态度很强硬,凌厉的眼神像是要化作刀子扎在他身上，那与身俱来的龙族威压，让身为小狐狸的他控制不住升起几分敬畏心理。
“你不必为我做牛做马，你让我做你就行。”
慕清离：“……”
该死的逆徒到底是怎么能够，用如此正经又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出那么涩|情的话来？
见慕清离还在纠结犹豫，夜渊押着他来到高楼的围栏边，让他低头看了眼底下重伤趴倒在地的陆柳后，轻轻动下手指，其中一道发着光的剑刃便毫不留情地刺中了阵中的陆柳。
妖力凝聚成的剑刃在刺穿陆柳的肩膀后就化作灵光消失，可留下的伤害却是实质的，痛得陆柳额头冒出一层冷汗。
陆柳倒是挺倔,被这么一道攻击击中也没有大喊,咬牙死死忍住了。
但他内心实则早已在破口大骂。
【夜渊这个该死的不长眼的东西,现在就且先让你得意,等我把慕清离的仙丹拿到手——】
慕清离听着他这句话，又弱弱地退了一步，摇头道：“不，妖帝大人,求求你别这样，不要再伤害陆柳了！”
夜渊就见不得慕清离那么‘卑微’地给别的男人求情，又气呼呼地往陆柳身上扎了一剑。
慕清离看得心里有点解气。
等陆柳被夜渊扎了好几剑，疼得整个人在心里骂了无数话语后，他才轻轻扯住夜渊的衣袖，心灰意冷地妥协道：“别打了！我答应你，我都答应你，你别再打他了……”
好徒弟，打得真棒。
夜渊停止了攻击，微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，他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自我纠结。
慕清离不用想都知道小徒弟又在瞎吃飞醋了。
演戏总归是要演到位，慕清离抬手擦了擦虚假的眼泪，手轻颤着缓缓摸向自己的腰带。
“等一下。”夜渊突然出声阻止。
慕清离疑惑，心想难道小徒弟打算好心放过他？
夜渊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，眸光暗沉地打量了他几眼，才接着说：“把你的狐狸耳朵和尾巴都放出来，我想看看它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