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，厉氏大楼只有总裁办公室的灯亮着。
落地窗玻璃印出厉星珩面无表情的脸，办公桌上是已处理好堆成山的文件，明天计划处理的事也完成了大部分。
他也不知道是在疑惑纠结什么，此时脑海中又想到Ada说过的话。
手指夹住的雪茄并没有cH0U，但已经染上了烟味。
厉星珩狠狠按向烟灰缸熄灭烟，可还是抹不掉在超市找到那款洗发水时味道的记忆。
他加班到很晚，开车回家的时候没忍住去了超市，当他在货架前站定，真的找到那种味道的时候，他的心情复杂，甚至不清楚该做出什么下一步动作。
被熄灭的烟火一闪，让他想起一瞥而过看到的一对在角落里忘情接吻的年轻人，似乎是超市的促销人员。还有超市里无数擦肩而过的夫妻、孩子、家庭……熙熙攘攘，热热闹闹。
厉星珩买了一瓶洗发露，现在还扔在他车里。
他忽然很不想回家，调头回公司继续加班，现在凌晨，工作处理得差不多，可一旦闲下来，脑子就开始忍不住想那种味道。
广告卡片在桌上放了很久，回来他就扔了。
烟味淡些，厉星珩忽然坐回位置打开电脑，仔细搜寻游戏信息，这家世界级大型科技公司的技术没有问题，他唯一疑惑的是其中对真人数据采集的有多少，困惑他为什么会开始注意一个并不存在于现实的nVX。
在完科技公司和该游戏几份百页的介绍书之后，天已经微微泛白，厉星珩r0ur0u眉心，他的眼睛酸涩，倒在椅背后闭眼休息几分钟后，想了想，登上某宅男论坛。
注册和登录账号很快速，厉星珩犹豫一下，在论坛首页先看了看大家讨论的内容，自动屏蔽过一些sE情帖子后，结合谷度搜索和连猜带蒙，他已经学会几个流行词。
接着他就在搜索栏里搜索“Ai上纸片人”“虚拟老婆”“赛博恋Ai”这些字眼。
厉星珩聚JiNg会神浏览和他心中疑惑类似的相关帖子，渐渐发现宅男对这种事毫无怀疑，他们甚至以此为正常恋Ai状态。
他的心里舒服一些，但觉得不能这样心安理得，又在相关帖子回复里找到一部男主人公和智能AI恋Ai的故事。
电影很好，不过一些哲学和道德层面的问题他有些抵触去思考，接受这么多的信息，厉星珩已经暂时不想烦恼了。
游戏里NPC的设定是T贴温柔nV友型，那么能具T到头发香气设定是……正常的吧？尽管他疑惑这种水平的游戏为什么做这么普通的设定。
厉星珩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。
天已经完全亮了，早晨到来，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。
厉星珩看看表，站起来推开门走出去。
外面大家知道厉总肯定通宵加班，一个个发信息提醒同事早点来：千万别迟到！看到厉星珩出来，个个吓了一跳。